11樓,不單是中文系所在之處,也是你寄居的小窩。
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,是在懵懂的大學一年級,魚雁把你帶進了我的生活。我不常探望你,最初只在學期開始時,拿著一份份的參考書目,拚命找找找。期後卻彷彿一種習慣,每次到旺角聚會,若有時間,總會到你哪裡蹓躂,愛穿梭於彷彿雜亂無章卻又有條不紊的現當代古詩詞書架。那小小的房間,也是我偶遇他的地方,狹隘的道路,聽MP3的習慣,低頭比對文學史的版本,招來一聲「唔該」,惡作劇始於此,11樓因此多了一層粉色,大城小事,吻不來,也豁不出去,小小心事,僅止於比現實淒美的幻想。
三年級時,買了一本9.9的《訓詁簡論》,至今還沒有看畢。人,總在擁有時揮霍,在沒有時懷念,你關上門,從此,再沒有到11樓的理由。
說來悲涼,在香港與書有緣的,總是廉價。閣樓書店若不賣藝人私密二三事/歌手成長(整容進化﹖)自傳/股票炒炒炒/投資買賣錢搵錢/蘇、朱、李一命二運三風水,往往只孤芳自賞,粗茶淡飯,鹹魚白菜也嚐不到,只能吃陽光與空氣,外加一點灰塵。
別了,文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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